打火机特劣质,黄塑料上?印着朵大红花,油不少,却按了七八下都没起火。
她抿着烟,一下一下烦躁地等?火。
终于猩红燃起,她迫不及待送上?烟头?,深闷一口。
这一刻,李铭心?想到了她的第一个吻。
也是点火的时候吻上?的。
风太大,他打不起火,她急着赶自?习,两?人心?头?窝着团青春的燥热,在打火机吧嗒吧嗒的按动中,唇与唇就这么纠缠上?了。那天他们没有抽烟,就这么毫无技法地接w,泄了顿火。
那段关系没有始也没有终,没有人说明白,就这么拦腰进入了这一阶段,间断重复他们迷恋的那个节点,等?考试结束,一切就悄没生息地灭了。
李铭心?这会儿一口一口地抿着烟,忽然觉得自?己真贱,抽几根烟就和人家亲。
同那个暴躁的“初恋”比,池牧之真的绅士太多了。
说实话,他真亲上?来?或者qi上?来?,她估计会稍微装一下,徒劳抵抗,做做样子,满足男性的征服欲。
但?他牵她手,陪她坐公交逛校园,真就让人不知怎么是好了。
一根烟尽,她打开烟盒扫了一眼。
还有十六根,差不多抽到考研结束。
够了。
李铭心?恶狠狠补了一觉,睡到晚上?九点多才起来?。
室友见她睡了,也跟着精神懒怠,刷了一晚上?微博。等?李铭心?恢复精力?爬下床看书,她又?困了。
睡觉不甘心?,看书又?看不进,压力?过大,室友哼哼唧唧开始哭。只要不学习,哭鼻子她都愿意。
她对李铭心?说,刚在微博发完疯,这会儿没地儿发疯了,只能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