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问:“你怎么选?”
李铭心冷笑:“是我选?”
他抬起眼皮,“对。”
李铭心错开视线:“您太失礼了,我选择现在回房睡觉。”
她选抬价。
说完,李铭心用力甩手,挣开他的桎梏,下一秒,池牧之反手捞她回怀里。
他抱得非常非常紧。手臂将身体空隙箍死,就像刚刚他抓她的手一样,死死不放。
这是他们最亲密的一次接触。距离近到她的耳朵能听见他的心跳,他的肋骨能挨到她的柔软。像冰与冰相贴,即将要焊死一样的紧。
空气安静许久。
李铭心待在她渴望的臂弯里,始终防备地抵着他。
像是知道自己抱了块坚冰,没法融化,池牧之主动放低了身段,语气恳求:“不要走。”
李铭心惊讶地仰起脸,不解他的转变。
池牧之眉宇紧蹙,忍受着酒精未能压制的疼痛:“不要走。”
感受到李铭心的挣扎,又牙关紧咬重复了一遍:“不要走。”
认真的?
她讥诮地勾起唇角:“理由?”
酒后很热,很燥。
额上豆大的汗珠滚落,模糊了眼睛。
池牧之重重叹了口气,拿她没了招儿,清清喉咙:“今天按时间算给你。”
池牧之倒向床榻,果真松开了她。
李铭心周身滚烫的热极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手心的磁铁。池牧之仍牢牢扣着她的手。
他下令般:“坐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