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了。
池牧之眉骨高,此刻坐在暗处,窗外的光线照不见他的目光,看得不甚明了。
李铭心硬着头皮同他对视,发现他的无波无澜既像没有情绪又像洞悉世事。
她试着偏了偏头,也没找到合适的光线,索性避开,查看书籍的受损程度。
还好,没怎么湿,幸好一路上护着。
“要考研吗?”
“嗯。”
“跨专业吗?”
“嗯。”
“跨专业考法学?”
“嗯。”
“那不容易吧。”
“嗯。”
他沉吟片刻:“几月考?”
李铭心目光划过他骨感白皙的脚面。他没穿袜子没穿鞋,能清楚看到,脚背有一条狰狞的手术疤痕。这道疤落在深色皮肤会很性感,很野性,但他皮肤太白了,看得人能切身感受到一种疼。
她避开眼神,闪过一丝不自在:“12月。”
“会影响家教的课吗?”
李铭心猛地抬起头,和他目光撞了个正着。这次看清了,他真的在担心念念的课。
“不会的。”李铭心说,“我们大四没什么课了,平时复习足够用。念念一周三节家教课,量不算大,不影响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