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怀砚却是懒得再看他,唇角噙一丝冷淡的笑,神色淡漠地出了病房。
莫既臣紧跟在他身后,目光掠过他绷紧的下颌线,吊儿郎当道:“刚我差点以为你要揍他了,他这会的身体可挨不住你的拳头。”
刚傅韫说完那些话后,莫既臣敏锐觉察到陆怀砚一闪而过的杀意。
他赖在病房可不仅仅是为了记录两人的对话,更重要的是防止陆怀砚对傅韫下手。
陆怀砚后槽牙一松,要笑不笑地望向莫既臣:“你在一边杵着,我就算想动手也动不了。更何况—”
他声音倏地一冷:“那种人也不配我动手。”
莫既臣还是觉得疑惑:“他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招供了呢?之前他嘴闭得比蚌壳还紧,一个字都掏不出来。”
陆怀砚敛下眉眼,淡声:“他现在大概是连活着的欲望都没有了。”
两人在停车场分开,陆怀砚取了车后却没急着发动车子离开,而是像尊塑像般坐在驾驶位,一瞬不瞬地盯着住院部的大门。
傅韫说过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在脑海里回响。
——“我特地挑了两个□□惯犯来做赵志成的帮手。”
——“那两个人的确想欺负她,第一天没成功,第二天继续。可你知道吗?她竟然一声都没求饶,连哭声都没有。”
莫既沉说得没错,听见这些话时,他的确想要动手。
因为那一刻他想起了十八岁的江瑟流泪的面庞。
陆怀砚头抵上驾驶座椅背,狠狠闭上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