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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从来不会嫌弃她身体里的每一道伤口。

曲子弹得再不得劲儿,想弹便弹,也不怕旁人笑话。

江瑟走过去掀开琴盖,在琴凳坐下,将一直盘桓在脑海里的旋律慢慢倾注在指尖。

琴声如诉。

门外,刚从电梯走出的男人没急着开锁进门,手臂挽着件西装外套,安安静静地站在门外听。

直到一支曲子弹完,才开门进屋。

江瑟见他回来,便要将琴盖合拢,结果正在低头脱鞋的男人就跟眼睛长头顶似的,直接来了句:“等一会。”

说着挂起外套,解开衬衣的袖扣,边挽袖子边朝她走去。

“我来做你的左手。”他在她身后坐下,两条长腿大喇喇撑在她腿侧,说,“就刚刚那首《月光》,我用左手弹,你用右手弹。”

江瑟回眸瞥他:“这怎么弹得了?”

“别人可能不行,但我们可以。”陆怀砚侧头亲亲她额角,说,“敢不敢试试?”

“有什么不敢的。”

江瑟扭过头,右手架上琴键,也没给他准备的时间,兀自敲下第一个音符。她存了心使坏,节奏时快时慢,不到五分钟的曲子被她生生玩到七分钟才结束。

偏偏这男人,不管她怎么变速都能追得上。

胡搅蛮缠的一曲结束,陆怀砚搭在她腰侧的右手往她腰窝一掐,说:“大小姐玩够了没?能好好弹了吗?”

他掐的那处是江瑟的痒痒肉,掐得她没忍住笑了声。

之后倒是没再戏耍了。

手摸上琴键,对陆怀砚说:“开始了。”
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