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落下的瞬间,岑礼刹那间便想起了小姑姑同他说的那句——
“因为瑟瑟从来没有原谅过你们,包括你,阿礼!”
“她在生我们的气,”岑礼闭了闭眼,“瑟瑟当时……被绑走了三天。”
陆怀砚攥着酒杯的手一僵。
三天。
下颌渐渐绷紧,他一字一顿地问:“所以你们在她失踪后两天才找的祖父?”
说到这,他停了停,又扯开一丝讥讽的笑:“你们甚至没有报警,因为什么?因为发生在油画院里的丑闻么?”
岑礼豁然睁开了眼:“阿砚!”
陆怀砚审视着岑礼的神色,须臾,他了然一笑:“看来我没猜错,到这会都讳莫如深,那桩丑闻与你母亲有关?而江瑟撞见了?”
岑礼不作声,薄唇抿成一条直线。
陆怀砚慢慢转着手里的酒杯,目光渐冷:“你当时是不是放弃了她,用能救她命的时间去处理你母亲的丑闻了?”
“没有!我没有放弃她。阿砚,我的确不是个好哥哥,但我没丧心病狂到明知她被绑走都不去救她。”岑礼喉头发涩,“那天下午母亲与她学生就在画室里,她关了油画院的所有监控,瑟瑟撞见了,从后门匆匆离开。她离开后没多久,那个画家的妻子找上了油画院。”
接下来的事就是一团乱麻。
不是不知道父亲母亲各有各的情人,但岑礼没想到季云意的情人会是她学生,更没想到瑟瑟同那人的妻子会在那天前后脚去了油画院。
那画家的妻子当场大闹,岑礼连同季云意都忙着处理这桩丑闻,回去岑家后才知道瑟瑟一直没回家。
“母亲说瑟瑟是在同她闹脾气才故意不回家,那时已经过去了24小时。后来我们接到赵志成的电话,要我们准备赎金时,我才知道瑟瑟出事。我那时已经开始去找她,但你知道的,那几天一直在下着暴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