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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怀砚脱下手套和大衣,朝她走过去,边说着:“我一整天都在土坡里,挨了一身的尘,就不抱你了。”

男人走到她跟前,江瑟仰起脸看他。

他穿了件黑色的高领毛衣,灰白色的尘埃在他衣裳上十分打眼,他是一点儿都没夸张,真就是挨了一身的灰尘。

江瑟有些嫌弃,身体就要往后挪,“你快去洗澡。”

他却在这时弯腰俯身,笑说:“别躲,要不然亲不着了。”

男人侧了侧头,下颌往前抬,唇很轻地碰了碰她的,吮了下,继续含笑道:“放心,刚喝了水,嘴唇干净得很。”

他喝的大抵是冰水,一贯温暖的唇凉津津的。

扑面而来的气息也带着点外头风雪的沁冷,有种风尘仆仆赶过来与她见面的意味。

江瑟垂了垂眼睫,没再躲,张开唇让他舌尖探进来。

她穿了件墨绿色吊带睡裙,外头披着件浅绿色的长开衫,肌理里带着淡淡的迷迭香,是他浴室里的沐浴露香气,显然是已经洗过澡了。

陆怀砚吻了她好一会儿才慢慢直起身,哑着声笑:“我去洗澡。”

江瑟嗯了声,低头继续翻手上的唱碟,挑好后便放上唱片机,转身进了主卧,拉开一侧的柜子,从里头拿出一盒开过的。

这柜子果真如陆怀砚说的,满满当当堆了一大摞计生用品,多到几乎要满溢。

都是同个品牌的东西,颜色种类size却不一样,显然是连韩潇都不了解陆怀砚平素的偏好,又用的哪个size。

江瑟好奇翻了下手里这盒,瞄了眼上头的文字,忽然明白上回他进来的那一下为什么会那么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