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聪明的男人打交道就是这么麻烦,丁点大的风吹草动都能叫他捕捉到。
陆怀砚喜欢盯着她的眼看,江瑟便抬起眼睫, 坦荡荡地让他看个够。
因着他倾身的动作,两人距离一下子拉近。
他身上有威士忌的气息。
在冰块里浸润过的麦芽香被他炙热的体温氤氲出了淡淡的湿暖。
江瑟突然问:“一大早就喝威士忌?”
陆怀砚颔首:“嗯,一晚没闭眼, 提个神。”
他的眼睛的确是熬出了红血丝,眼皮上的褶皱比往常都要深, 十分凛冽的一条沟壑。
沟壑下是藏在镜片后的清冷黑沉的眸子。
一种既冷硬又炽烈的性感。
“如果我说你手里的威士忌能让我兴奋, 你信吗?”
江瑟微微倾身,又问了句:“能喝一口吗?”
陆怀砚纹丝不动, 侧眸瞥了眼她手边的红茶, 低笑:“红茶搭威士忌?”
江瑟也颔一颔首:“就当是提个神了。”
“瑟瑟, 你敷衍起我来是越来越不走心了, 可我选择信你。”
不信又能如何,这姑娘骨子硬得很,他从她嘴里撬不出话。
也就只能信了。
陆怀砚唇角的笑意深了点, 指尖微抬,旋开金属瓶口,将细长的瓶嘴轻轻抵上江瑟唇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