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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那会陆怀砚说过的话,岑礼依旧恨得牙痒痒。

他摸出一根烟咬嘴里,拢火点烟,拖腔带调地说:“你不知道吧,那时候瑟瑟喜欢过你。当初愿意拍这张照片,也不过因为同她一起拍照的人是你。”

陆怀砚目光已经挪到了另一张照片。

那是江瑟成人礼那日的独照,她着了袭黑色礼裙,立在岑家老宅的旋转梯上,就像一位高贵优雅的公主,望着底下的一众宾客,微微笑着。

搭在扶手上的一截雪白皓腕,戴着傅家送来的玉镯。

岑礼的话音一落,陆怀砚的视线便蓦地从那玉镯收回。

男人淡淡回头,金丝镜框掠过一道冷光。瞥见岑礼咬在唇边的烟,抬手掐灭,同时不露声色地问:“江瑟喜欢过我?什么时候的事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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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针分针指向七点四十时,江瑟终于忍不住问岑明淑:“小姑姑,我们什么时候过去?”

她今日一早搭乘岑明淑的专机从桐城飞回北城,飞机一降落,季云意便派人过来将岑喻接走。

江瑟跟着岑明淑回来她在老宅附近置办的公寓。

岑明淑赴宴从来随心,去不去、什么时候去都是没定数的事儿。

她晃着手里的酒杯,绕着江瑟从头到脚打量了一圈,满意点头:“这裙子不错,很衬你。”

江瑟收下岑明淑的赞美,摘下及肘长的丝绸手套,拿走她手里的酒杯,弯唇应道:“是不错,但我不喜欢迟到,而且我穿这裙子不适合开车,为了不酒驾,您这会可不能喝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