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把今天当成自己的生日,他完全当作给梁蝉过生日。
他要梁蝉从今以后想起关于生日的事情,不仅仅是邵霖风为她做的菜、送她的鲜花和蛋糕,还有他做的一切。
人的记忆是有关联的,哪怕他从此只能作为梁蝉想起邵霖风的关联,那也值了。
蒋祈树陷入自己的世界里,步伐越走越快,带起一阵风,与刚从屋里出来的柳甄迎面撞了个满怀。
偏偏柳甄走路也很心不在焉,没一点防备地跟他撞上。她的小身板哪里敌得过高大的蒋祈树,整个人往后栽,后脑勺磕在门上,痛得她五官都扭曲了。
“啊!”
柳甄捂住脑袋,眼泪霎时飙出来,抬眸看见蒋祈树苍白的脸,怔了怔,将要出口的怒骂消失于唇齿间,不长记性地凑近他:“阿树你没事吧,脸色好差。”
蒋祈树忽略她的关心:“你的脑袋严不严重?”
“你自己看看。”柳甄心中一喜,他肯搭理自己就说明泳池边的事他没放在心上,她得寸进尺地又靠近一步,拨开散发着清香的长卷发,声音不自觉软下来,“我都怀疑你是故意整我。”
蒋祈树微仰头后退一步,拉开彼此的距离,低沉的嗓音裹着疲倦:“你现在要回去吗?我帮你叫车。”
郊区人烟稀少,不好打车,她一个女孩子深夜回去要格外注重安全问题。
柳甄泄气,耸耸肩膀,略显狼狈地垂着眼:“不用了谢谢,我给家里的司机打过电话,人已经到了。”
事实证明她无论怎么做,他的眼里心里都不会有她。她乖一点,还能继续做朋友,她若再越界,他可能跟泳池边那样,毫不留情地翻脸。
她领会过那一刻被难堪包裹的感觉,不想再尝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