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生气,手下力道没控制住轻重,梁蝉被推得趔趄了下,心里清楚现在挣扎没用,心一横,坐了进去。
邵霖风去前面开了空调,下车,绕去后座。
随着车门关上,形成一个封闭的空间,冰凉的空气慢慢被暖风接替,梁蝉不再觉得冷,等待着预想中的质问。
果然,邵霖风蕴藏薄怒的声音在她侧边响起:“解释一下,为什么在酒吧兼职?”
到了这一刻,梁蝉竟有些想笑,有什么好解释的,事实不是明摆在那里吗?
“我需要钱,这份工作薪水高。”梁蝉的语气比自己想象中冷静。
“你缺钱可以告诉我,没必要委屈自己来这种地方打工,你以为这里跟学校一样安全?那些男人喝多了酒能有几分理智,你一个没踏入社会的女孩如何能应付得过来?梁蝉,亏我以为你心智成熟,懂得分寸。”
梁蝉被气到了,浑身止不住发抖,她不肯示弱,倔强地抬起脸看他:“邵先生,我和你是什么关系,缺钱就能问你要吗?我没觉得在这里工作很委屈,再说,这种地方怎么了,您不也过来消遣?”
“梁蝉!”邵霖风额角青筋隐隐跳动,“你难道听不出来我在担心你?”
搁以前,梁蝉看他这副样子早就吓得不敢吭声了,现在她不怕他,但也不想与他争辩,淡淡地说:“您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?我们没有监护与被监护的关系,您可以当做今晚没看见我。”
他们前些日子好不容易稍微缓解的关系,再度降至冰点,就因为她在酒吧卖酒,不入流。
她油盐不进的态度把邵霖风也气得够呛,一再忍耐才没有发作,他深深吸了口气:“说到底我和你舅舅谈不上有交情,更不可能作为你的监护人来管教你,我是因为……”
他停顿许久,没有说下去,引得梁蝉起疑,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的眼睛。因为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