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霖风没出声。
梁蝉听得心里不是滋味。老实讲,高中已过两年半,张老师一直担任理科重点班的班主任,工作尽心尽力,待她尤其好。
张彩琴没听到回应,再接再厉道:“现在是关键时期,换新环境需要重新适应,转学对梁蝉同学不利。她是清北的苗子,我教了她两年多,不想看着她白白错失机会。”
邵霖风清了清嗓子,话音一如既往地润朗:“张老师,我们家小蝉的转学手续已经办好了,其余的话就不多说了。”
“邵先生,请您相信我……”
“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。”邵霖风捏了捏眉心,他很少一大清早就起床,睡眠不足导致他此刻有些头昏脑涨,“不管是家长还是老师都无法做到二十四小时看护梁蝉,万一再出现意外状况,别说高考了,孩子的健康都会出问题。”
张彩琴哑口无言,再也说不出一句保证的话来。
邵先生有一点说得对,作为老师,不可能时时刻刻照看一个学生,她还有那么多学生要操心。稍有疏忽,难保梁蝉不会再受到伤害。
偏偏胡蓓姿也是受害者,同样面临高考,打不得骂不得,连处罚都得再三衡量,生怕她做出轻生的行为。
邵霖风与班主任的交谈,梁蝉在旁侧听得一清二楚。等他挂了电话,她竟是一句话也记不得了。
只有那五个字深深地纂刻在她心头——我们家小蝉。
新班主任是一位男老师,年过四十,姓宋。邵霖风在办公室里跟他简单聊了几句,就把梁蝉交给他了。
“再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,别一个人瞎跑出去,出了什么事,你让我拿什么跟你舅舅交待。”邵霖风临走前如是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