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、”陈臻面色一紧，“休想从我口中打探任何消息！”

“那就看你能嘴硬多久。”

程光三人都不擅长拷问，加之陈臻还是他们同门师兄，自然也不好擅自采用搜魂等粗暴的手段，只能传讯让苏晓晴来处理。其他事暂且不说，他刚才确实对程光毫不留情地动了杀意，而凌霄宗是禁止同门相残的。给萧启下药、杀害无辜散修的事也在暴怒中被他自己一一揭了底。

苏晓晴认识陈臻的时间比程光他们要久得多，听说他要杀程光，第一反应就是，这会不会又是一场误会，直到看到尹天行悄悄用留影石留下的影像，再也无法为陈臻说任何好话。

“陈师弟，为什么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！”

陈臻入凌霄宗至今受到过苏晓晴的许多照顾，在她面前无法像在程光几人面前那般无所顾忌，他沉默地垂下头，半晌才回道：“师姐，我不是你，我没有其他选择。”

“你可以的，”苏晓晴神色悲戚，“来秘境前师父说过，等我们平安回去，他打算收你入门亲自教导，师父夸你认真谨慎，不骄不躁，可能比我更适合做掌教。”

陈臻微微一怔，随即露出一个嘲讽的笑，“那又如何，进来前我就没想过平安回去，”他将视线从苏晓晴身上离开，“废话少说，成王败寇，要杀要剐随便你们！”

“陈师弟你……”苏晓晴还想再说什么，陈臻已经垂下双手闭上眼睛，明显不想再谈。她长叹一声，用宗门用来捆缚犯人的铁索将陈臻捆住。作为掌教大师姐，她一直会随身带着这些东西，没想到就用到了自己人身上。

气氛明显不对，一直以一副弱柳扶风之态跟着她的周若云都消停下来，不过看到萧启后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，“怎么又是这家伙，晦气。”

萧启的目光都在苏晓晴那边，根本没注意到她。

“程师弟，这次你受惊了，”苏晓晴整理好情绪又走到程光面前，“怪我太粗心，没有注意到陈师弟不对劲，幸好你没事。”

“不是你的错，”萧启干巴巴地说：“你不是神仙，别把什么事都往身上揽。”话是安慰的话，只是语气听起来很像是在找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