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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都变成了只会趴在她身上吸血的寄生虫,她的亲人们让她所做的一切的事情都成为了一个笑话,原来她所有的牺牲都是自我感动,她就该理所应当为了他们卖掉自己。

真可笑啊,真荒唐啊,所以她失望过,绝望过,同时也麻木过,堕落过,无所谓过。

可是,她现在不想这样了,她想和江拾一起离开那个腐臭的家庭。

她一直不是什么单纯的小白花,她确实喜欢江拾,喜欢江拾身上的干净纯粹,喜欢江拾给她的珍视尊重,喜欢江拾很多很多

甚至江拾不会说话这一点,在她这里反而是加分项,因为不会说话便不会说出伤人的话。

可是,江拾是知道了吗?江拾为什么会知道?是谁跟他说的?怎么说的?

是父亲?母亲?哥哥?还是谁?还有谁?

原来隐瞒被揭开的时候,人会发冷啊。秀秀感觉自己全身都在颤抖,仿佛此时此jsg身处于寒冬腊月。

原来无话可说的时候,嗓子会干哑呀。她的嗓子好像坠了铅,好沉好重,她感觉自己嗓子被黏住了。

原来怀有期盼又被打碎,真的会有窒息的感觉,就好像水已经漫过鼻子,只能无望的无果的挣扎。

你就是一滩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污泥,还妄想着什么呢?你配吗?

秀秀开始的哭音与后来的沉默让江拾没由来的心慌,他感觉如果自己不做些什么,他可能就再也见不到秀秀了。

江拾现在心里很急,他忍不住地不停地揉搓着双手,突然,手上黏腻腻的感觉一下子提醒了他,他掏出新做的糖罐,从里面倒出一颗巧克力,剥开后放到秀秀眼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