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前一阵在行宫被刺杀后,或是一时身子?虚弱,竟教那毒趁虚而入,才会像现在这般发作得?越来越频繁,且越来越严重。
赵睦走后,苏织儿仍始终回想?着他说的话,她自是希望萧煜是个例外,可万一呢,她不?敢想?却也不?得?不?想?。
若是这般,那绥儿的事,需得?尽快告诉他,让他与绥儿相认。
她也不?知?他昨日究竟有没有听见她说的话,一时也不?知?该怎么做,思忖片刻,行至书案前提笔写了什么,装进?信封中交给凝香,让她将?此信送出宫,送到孙氏手上。
末了,带着凝玉去了御书房,她想?再去见见萧煜。
御书房殿门敞着,守在外头?的小太监见得?她,入内通禀,很快便出来,恭恭敬敬将?她领了进?去。
踏入殿内,苏织儿下意识往床榻的方向看去,便见昨日那两条铁链不?见了,想?是被收了起来。
此时,那人正坐在书案前批阅奏折,神色自若,一点瞧不?出昨日毒发发狂的模样。
听说今日一早他也如往常般去上了早朝。
倒也是,他中毒的事无?论?如何是不?能传到外头?去的,他才登基不?久,若此事让人知?晓,只怕令歹人起念,朝局不?稳。
苏织儿提步上前,还?未至他跟前,就见他抬首看来。
四目相对的一刻,她微愣了一下,总觉得?他今日看她的眼神有些不?大一样,可真让她说哪里不?同,她一时又说不?上来。
索性不?再想?,只上前福了福身,尚未开口,那低沉醇厚的嗓音便在她耳畔响起,“是有什么话想?对朕说的吗?”
苏织儿抬首看去,便见他搁下了笔,始终直视着她,教他这般直勾勾地看着,她竟一时有些说不?出口了,好一会儿才道:“陛下,臣妾想?去看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