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月下来,零零总总,竟也攒下近四?两的银子。
这厢正说得热闹,却听一个阴阳怪气的声儿从另一头幽幽传来。
“有些人啊,还是莫要高?兴得太?早,这男人在外头久了,见得世面多了,很快就会变了心,到时候哪里?还能看得上?家里?的糟糠之妻啊,怕是迟早是要丢弃的……”
听着这熟悉的嗓音,苏织儿蹙眉看去,果见河岸上?游,她那位舅母孟氏正独自一人用捣衣杵锤洗衣裳,这一下下力道重?的,也不知道是在锤衣裳,还是借此泄愤。
虽她没有看这厢,可苏织儿和?其他村里?的妇人哪里?不知她说的是谁。
苏织儿对?孟氏再了解不过,她就是不快她如今过得好,变着法子想膈应她呢,她若恼羞成怒与她争辩,正是中了她的下怀。
她只当没听见,转而笑着说起旁的事儿来,见苏织儿丝毫不为所动,孟氏果真气的不轻,衣裳也没洗完就一脸恼怒地走了。
苏织儿不紧不慢地浣洗完衣裳才?与牛三婶一道往回家去。
牛三婶想起方才?孟氏说的话,唯恐苏织儿记挂于心,忍不住劝道:“织儿,你舅母那就是胡说八道,周煜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嘛,他若是那般沾花惹草,见异思迁的,哪里?还会那么准时隔十日就回来看你一趟。”
“我知道的,婶子。”苏织儿哪里?会听信孟氏的话,“我夫君对?我多好,我比谁都清楚,又怎会误会他呢。”
“那便好。”听她这般说,牛三婶便放心了,她顿了顿,又转头看了苏织儿一眼,挑眉道,“离周煜上?回回来,也该有七八日了吧,是不是想他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