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垂了垂眼睫,思虑半晌,又道:“昨夜我是受了他的威胁才去的破庙,他偶然捡着了我的簪子,逼我去那儿的,去了才知?他想轻薄于我……”
言至此,苏织儿忙保证,“他并未对我做什?么,真的,我没教?他碰我……”
昨夜去破庙一事,她终究是得给萧煜一个解释,但?也无?法全然告诉他真相,只能?这么撒谎。
萧煜垂眸看着她眨着那双水汪汪的杏眸,委屈又无?辜地看着他,微一颔首,“我知?道,昨夜我看到你很快便从庙中跑出来?了。”
他瞥向苏织儿头上始终用来?固定发髻的短木棍,并未拆穿她,只淡淡道:“往后,可小心莫再丢了东西?……”
入了五月,沥宁才终是真正觅得几?分暖意?。
苏织儿褪了厚棉袍,换上了相对轻薄的袄子,将院子里长成的菘菜尽数收了。
原还想着卖钱,可这菘菜长得稀稀拉拉,像样的实在没有几?株,自己?吃倒是还好,拿出去卖着实有些不够了。
苏织儿只得暂弃了这个攒钱的法子转想起了旁的办法。
每年五六月,正是山间野蕈长得最好的时候,沥宁山林众多,山中各类野蕈也多,每到这个时候,镇上和?县城都会有专门收蕈的商贾,倒是能?卖得一些钱银。
苏织儿本?没想到采蕈一事,还是偶然瞧见牛三婶和?村中几?个妇人一道背着竹篓进山去,随口一问,才得知?此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