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男人似是能看懂她的心思一般眉心蹙了蹙,苏织儿登时磕磕巴巴地为自己找借口。
“我不是……我……我就是看见上头沾了脏东西, 替你擦擦罢了。”她佯作?问心无愧的模样, 旋即泰然起身端起炕桌上的铜盆,“水凉了, 我再去换一盆, 剩下的夫君你自己擦吧。”
她说?罢下了炕,没?一会?儿端来一盆热水匆匆搁下, 复又疾步出去了。
可?纵然她假装得再镇定?,却从始至终都未敢抬首看?他的眼睛。
萧煜坐在炕上,盯着那个纤瘦曼妙, 仓皇掀帘离开的背影,垂眸看?向被她触摸之处,少顷,颇有些不自在地掩唇低咳了一声。
闹了这样窘迫的事儿, 苏织儿一时哪里还敢回屋去,她磨磨蹭蹭地将方才没?能刷完的碗盏反复洗了好几遍,直到天色彻底暗了下来,才掀开草帘蹑手蹑脚地入内。
那盆擦洗的水尚且搁在炕桌上, 她也?顾不得了,贴着墙一路摸到炕边,旋即飞快地脱鞋爬上去,鱼儿似的滑进棉被里。
苏织儿面墙而躺,将半张脸都埋在被褥里, 只消想到自己方才做的蠢事,热意?就止不住阵阵上涌。
她只幸得屋内没?有油灯, 不然要是被瞧见她这一张因过于?窘迫而涨得通红的双颊,她是真的没?脸见人了。
思至此,苏织儿忍不住抬起方才那只没?能控制住的右手,骂骂咧咧地用左手拍打了一下。
有甚好摸的,这下那人怕不是将她视作?没?有羞耻心的好色之徒了!
这能害死猫的好奇心如今可?将她自己给害惨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