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他们是为什么来的吧?”郑无疾喝了口茶问。
“嗯。”徐春君拿起了针线,她正在给郑无疾做里衣,一针一线,格外用心。
“果然不出所料。”郑无疾挑着眉毛说,“淮阳王那老狐狸,还真是逮住机会就要绊咱们一脚。”
“到现在咱们双方都还是互相试探,”徐春君说,“他抓不住咱们的把柄,咱们也拿捏不到他的七寸。”
“不过经过这次事情就算震慑不住淮阳王,也能让那些小喽啰老实些时候,”郑无疾的语气里不乏得意,“进京告状的那些人,只怕没法儿在本地待下去了。
所以说就算没有打到淮阳王的七寸,收拾一些他的爪牙也是好的。”
“这话倒是真的。”徐春君也笑了,“都说强龙不压低头蛇,这第一回 合,
咱们不落下风,就已经是胜利了。”
“那还不是因为我有个军师娘子。”郑无疾说着嬉皮笑脸地把徐春君搂进了怀里,不由得想起当年陈思敬险些把自己扔到悬崖下去的情形。
“别闹了,当心被针扎到。”徐春君其实已经习惯了郑无疾这副狗皮膏药的样子。
两个人私下相处的时候,郑无疾总是没个正经。
哪怕他已经做了官,在徐春君面前依旧从不深沉。
“其实没有我也一样的。”徐春君觉得郑无疾的好多想法和自己都是不谋而合,并不是自己给他出谋划策,他才那么做的。
“没有你,我还是我吗?我常常想,你就是来度我的。”郑无疾摇头,“不去说这些了,先说说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着做的,我这几天左右无事。”
“我前些日子叫阿斑买了些便宜的布料和棉花回来,给那些即将临产的孕妇送去。”徐春君最近一直忙着这件事,“我打算亲自去一些人家,光送东西是不行的,还得问问他们究竟有什么顾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