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说来,应是那货郎的错了。”吴先生一边说一边留心观察宋婆子的神情。
宋婆子顿了顿,只说:“反正人都死了,还说这些有什么用呢!”
明显就是不想再往下说了。
“大姐,实不相瞒,我就是新任知州大人身边的师爷。你若知道些什么不妨跟在下说,这案子不结,两个村子永无宁日。”
宋婆子不免吃惊,定了定神后说:“先生别问了,一来我的话做不得准,二来也实在得罪人。
我一个孤老婆子,可惹不起那些如狼虎般的人。”
吴先生何等精明,当即说道:“大姐,你可放心,只要你的证词有用,我保你无事。
我看你在这小地方实在有些屈就了,不如到州城去,我帮你安顿下来。到时,谁还敢奈何你?”
宋婆子还是有些犹豫:“我算什么呢?你帮我安顿,你家娘子岂不会多想?”
吴先生笑了:“不瞒大姐,在下孤家寡人一个,没有那许多的麻烦事。”
宋婆子一听,心里不禁一动,于是说道:“我倒是知道一些,可也不保准。”
“你且说来我听听。”吴先生道。
“那年的九月初八,吴老六也曾来过我这里。我和他虽不是同村,但却有亲。
他算是我的表侄,虽不是至亲,平日里两家也有来往。
那一日晌午,他来我这里讨水喝。问我刘双喜家的事,我也没放在心上,只当是随口拉话。
他问我刘双喜在不在家,我说出去贩灯草了,得过几日才回来。我昨日早上见他走的,说是去杨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