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样的光和热,只要接近一次,便再也忘不掉了。
可如今她就要被赶出府了,她不能再盯着天上看得,把目光重新放回脚下。
双怜是个能屈能伸的人,既然不能图谋长远,那就要保住眼前。
她咬了咬牙,紧了紧拳头。
又一次下定了决心,那金银铺子她一定要弄到手!
“别站着发愣了,快走吧!你当大伙儿都像你一样有闲工夫呢!”跟着她的婆子不耐烦地催促道。
双怜毫不在意她的态度,施施然迈开了步子。
她知道现在这府里的下人们都看不起自己,可有什么关系?自己再不堪,最后也混得比他们好。
双怜现在的行动还不自由,万妈妈他们怕她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,依旧派人看着她。
当然也不会苛待她,吃的喝的还和往常一样。
双怜走进屋坐下来,拿起旁边的秀绷,一针一线地绣花。
她绣的是一架藤罗,靠攀缘依附爬到高处,可一样能叫人仰视,有什么不好?!
姜暖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,这个双怜实在叫人头疼!
坠子过来替她揉着,宽慰道:“姑娘,别跟这样的小人一般见识。咱们是什么身份地位?全当她是个老鼠!是只苍蝇!
大不了给她些荤腥,叫她拖回洞里慢慢吃去吧!总比在咱们身边挖洞强。”
“我何尝不是这样想的?”姜暖道,“真是不愿意和她歪缠。”
“姑娘,你坐了这半日了,躺下歇歇吧!”坠子体贴地说,“当心腰酸。”
“你扶着我起来走走吧,”姜暖说,“我这会儿不想躺着。”
坠子扶着姜暖起来,就在屋子里缓缓踱步。
听见外头有说话声,坠子道:“好像是韦玉的声音,他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