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你这院子里过,看见晾着被褥。我看这天色也不算早了,虽说今天日头好,晒晒也就行了。
到底是三九天气冷着呢!你在把它们烤一考,要不然寒气一时半会儿散不尽的。”
坠子答应着,让桑妈妈坐在自己床上。
桑妈妈不坐,自己从旁边拽过个小杌子来坐下。
“你这丫头,我见你不在姑娘跟前,想必是躲在房里偷嘴吃呢。”桑妈妈笑着说。
坠子有点儿不好意思,半解释半撒娇道:“好几个人在姑娘跟前呢,况且双怜服侍得十分尽心。
我倒成了没事儿人了,因此就想着一会儿我再过去,跟她替换替换。”
“双怜这丫头的确能干,现在福里上下人没有不称赞她的。”桑妈妈说,“不过不管怎么说,她也是新来的。
你打小就在姑娘身边伺候,可千万不能因为她能干,就都托给她。”
“妈妈你说的对,我这就过去,以后除非姑娘叫我出来,否则我都不走。”坠子忙站起身说。
“你这孩子,我不过是这么嘱咐你一句,何必这么雷霆火炮的。”桑妈妈亲热地拉住坠子,让她坐下来,“姑娘身边服侍的人多着呢,倒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。”
“我原也是一会儿就要过去的,”坠子笑嘻嘻地说,“就是想吃几个栗子再过去。”
“你呀,打小就爱这一口!手上烫了疤也不长记性。”桑妈妈也想起了往事脸上的神色变得更为慈爱,“还记得你那年烫了手,我拿草木灰和獾油给你涂上。
每次你都要哭一场,害怕留疤,可到底还是留下了。”
“我原来也觉得丑,后来她们说这个疤倒像个铜钱。手上有钱,不是挺好的么?”坠子说着看了看手上的疤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