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些时候,因为曾慈的缘故,赵氏便有些迁怒儿媳。
多亏陈思问一直从中回护曾念,尽力不让她受委屈。
赵氏心中虽然不高兴,但碍于儿子夹在中间,不好不退步。
总不能真弄得家宅不宁,母子反目。
随后赵氏也来了,身后跟着个丫头,捧着一碗参茶。
“母亲怎么来了?儿子已经没事了。”陈思问说着就要坐起来。
曾念也连忙起身迎接婆婆。
“你快躺着吧!我怎么能不来?都快被你吓死了。你哥哥不在家,我能指望的唯有你罢了。”赵氏自然也十分悬心,“你可好好的吧!”
陈思问知道母亲担心自己,连忙安慰了几句。
曾念把参茶接过来,试了试凉热,觉着正好,方才递给丈夫。
“你也歇歇吧,这儿有的是人伺候。”赵氏对曾念说,“现在胎还没坐稳呢,可要小心。”
“多谢太太想着,”曾念微笑道,“我觉着还好。”
其实公允来讲,曾念这个儿媳妇没什么地方不让人满意的,赵氏原本属意的也是她。
何况如今她已经怀了陈家的骨肉,看着未出世的孙子面上,赵氏也不会跟她过不去。
醒过来的陈思问一切如常,过了几日又该进宫去给老太妃治病了。
接应他的,还是上次的小太监。
陈思问已然知道,这个小太监名叫秉忠,上回自己晕倒,是他叫了人把自己抬出去的。
“陈公子,您没事儿了吧?上回可把小人吓得够呛。”秉忠生了一张娃娃脸,笑起来眼角弯弯的,令人觉得和善又亲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