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铭县主和曾慈是认识的,往常关系还不错,只不过近来变得越发微妙起来。
“我说是谁呢?原来是秦溪县主。”嘉铭县主也是一位美人儿明艳端庄,秀丽多姿。
她尤其喜欢华丽的装饰,因为她本就是富贵雍容的气质,所以这么打扮还是很好看的。
曾慈看着她也不起身,只是笑了笑说:“也难怪你要来这里,我看你气色不好,的确该买些胭脂水粉遮一遮。”
旁边王掌柜的一见这架势,心里便知道不好。
这二位不知道结下了什么梁子,偏偏在他店里遇见了,这针尖对麦芒的架势,他还是躲远些吧。
王掌柜的在羞花阁子做掌柜已经二十几年了,像这种互看不顺眼,唇枪舌剑的场面,他见识太多了。
没有经验的人,必然一开始就要上去解劝。但这个时候通常没什么用,不但自己劝得口干舌燥,还会把火儿拱得更大。
顶好是让她们吵几句撒撒气,然后自己再过来做和事佬儿。
往往能事半功倍。
曾慈的话已经说得很难听了,但嘉铭县主也不是吃素的,鼻子里冷哼一声说道:“说实话,我就是气色再不好也还是比你好看!难怪人家都说头窑出来的是精品,二窑就不成了。
你姐姐铭秀县主的确是位美人儿,你虽然和她有四五分相,但怎么瞧怎么像个赝品!”
这话简直是直接往曾慈的心窝子上戳刀,从小到大,她都知道自己不如姐姐性情温柔,也不如姐姐生得美。
她就像一个影子,总是被姐姐挡在后面。
又像绿叶,永远只能陪衬着姐姐这朵红花。
遇到柯望忱后,她以为自己已经把这段过往放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