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这一点也就够了,其他的没什么要紧。
当然了,能蹭些酒肉吃,对他们而言是再好不过的事儿了。
到了下半天,管营离开了,徐大夫出来四处看了看,问赵监工:“那边树下躺着的人怎么了?我能给他看看病吗?”
“他趴在那儿好几天了,神志不清,多半儿是废了!”
“我把他治好了,让他给我试药,可以吧?”徐大夫问。
“随你处置吧!”赵监工说,“治死了也没事儿。”
徐大夫走过去,把那人翻过来,他双眼紧闭,唇舌焦敝,浑身滚烫,明显是在发烧。
徐大夫找了一处空棚子,叫了两个苦力来把他抬了过去。
郑无疾迷迷糊糊的,还以为在做梦。
在梦里,他又回到了山中书屋。
吴先生正在给他讲论语,说到了孔子探望伯牛生病那段。
“斯人而有斯疾也!斯人而有斯疾也!”
“先生……”郑无疾幽幽转醒,他仿佛听见了吴先生的声音。
“你醒了?觉得身上怎么样?”徐大夫在他肋下按了按,郑无疾疼得缩成了一团,“嗯,肋骨折了两根。”
郑无疾好半天才看清,眼前这个人生着一部络腮胡子,左脸上还有一颗大痦子,看上去不像好人,可他的声音却和吴先生一模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