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算看出来了,你们分明是仗势欺人!”安太太瞪起眼睛,彻底撕破了脸,“当初你们郑家穷的时候,怎么不说和离?如今你们变得有钱了,就瞧不上我们了!”
“没错!我绝不和离!”安平的脸因为愤怒已经变形了,像个疯子,“你们设下圈套坑我,还污蔑我不能生!分明就是这个毒妇给我下药,害得我!”
“别给脸不要脸!”郑无疾啐了一口,“我姐要是有胆子给你下药,早给你们家灭门了!”
“这不是你们撒泼的地方,还是留点儿体面吧!”徐春君早命人取了文房四宝过来。
结果被情绪激动的安平给打翻了。
“要么上公堂,要么跟我回去!”安平恶狠狠地说,“想摁着头让我写和离书,门儿都没有!”
“你想把事情闹大更丢人吗?”陆夫人实在觉得安家人不够聪明,又蠢又恶毒。
“丢人?我们怕丢什么人?!像我们这样的小门小户,在京城里谁认得?比不得你们郑家陆家,一个侯府,一个伯府。”安太太立着眼睛,拿出了她泼妇的本事,“我们是光脚的,难道还怕穿鞋的?到时候让京城的人都知道知道,你们是怎么欺负我们的。
别看你们家陆侯爷是刑部的老爷,这官司就算最后我们输了,你们也别想落着好儿!咱们清水下杂面,你吃我看见。
你们不是要脸吗?偏偏不如你们的意!”
郑月朗一听就害怕了,拉着陆夫人和徐春君说:“他们家人就是这样的,便是铜公鸡也要锯下二两沫儿来。”
“姐姐别怕,”徐春君安慰郑月朗,“我再问问他们。”
然后转过脸来,微微含笑向安家人说道:“行了,话也说开了,咱们也犯不上一直吵。说说吧,你们要怎么样才能和离?”
徐春君这话一出口,安家人顿时就不闹了,互相看了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