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莼跟阿蓑随着徐春君出门,绿莼就问:“姑娘,你刚才做什么问安家老太太穿什么衣裳?拄没拄拐杖?”
“你觉着呢?”徐春君笑着反问,“阿蓑也不妨猜一猜。”
“姑娘必然不会平白无故地问,”绿莼打小跟着徐春君,总能猜出五六分,“姑娘是不是想凭这个判断安家的打算?”
“我也觉得大奶奶这么问必然是有深意的,可是奶奶是怎么凭这个就能断出安家人做什么打算呢?”阿蓑很是好奇。
“安家老太太是安家的主心骨,她今日穿得很是庄重,显然是要和咱们说道说道。”徐春君浅浅一笑,“但她没拄拐杖,多半是要先扮可怜。这也是我的猜测,到时候看吧!”
“安家人都来了,可要把陆家姑太太也请过来吗?”思坎达风风火火地跑过来问。
“不急,”徐春君不慌不忙,“等他们提起了,咱们再说。”
又说:“可有人告诉大爷了吗?让太太和姑奶奶也过去,只是别惊动了老太太。”
他们往前院走,郑无疾也赶过来了。
向徐春君道:“一会儿坏人我来做,有什么事也只往我身上推就是了。”
“大爷的意思是必要和离吗?”徐春君问。
“那是自然,没有让我姐姐一辈子在火坑里待着的道理,”郑无疾毫不犹豫,“当断不断,必受其乱。以她的性子多半下不了决心,她信得着你,到时候你点一点她。”
郑月朗还是知道安平的事了,她除了怨自己命苦,还觉得给娘家添了麻烦。
徐春君百般开解,她方才好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