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婷致忙说:“嫂子快把药喝了吧!然后盖上被子发发汗,身上就能轻快了。我不多打扰了,明天再来看你。表姨那边你就不用惦记着了,有我呢!”
“绿莼,送大妹妹出去。”徐春君说,“天晚了,叫个小丫头打着灯笼把她送到太太院儿里去。”
徐春君吃了药,只觉得眼皮有些重。
柳姨娘凑凑和和地过来,说要给大奶奶请安,被绿莼挡了回去:“大奶奶刚吃了药睡着了,你要看明天再来吧!”
柳姨娘也不敢犟,转身回去了。
她如今彻底消停了,似她这等骨头轻皮肉贱的货色,哪里吃得了苦忍得了疼?一顿罚就足够她老实个一年半载了。
徐春君早看透她是个不成事的,对待她就像对待猫儿狗儿。
绿莼进来,见阿蓑已经把徐春君的床帐落下来,灯芯也掐得暗暗的。
她则坐在一旁守着。
绿莼见她在屋里,徐春君跟前暂时用不着太多人,自己便悄悄走出来,到前院去找思坎达。
“你出去找找大爷,”绿莼提起郑无疾气就不打一处来,“我们姑娘都累病了,他还好意思在外头花天酒地!”
“他回来能有什么用?”思坎达不解。
“那也不能让他好受!”绿莼道,“我们姑娘又不欠他的!”
她又嫌思坎达不立刻去,催促道:“你哪有那么多的话?!要你去你就快去!”
“好好好,我这就去!”思坎达说着就往外走,“今晚要是寻不见大爷,我也不回来了。”
“这还像句人话!”绿莼哼了一声,转身进内宅去了。
再说思坎达,他骑了马上街,就往郑无疾平日里常去的地方找去。
可郑无疾如今不怎么在城里,因为这些店家都不肯赊账给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