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依着你说咱们该怎么办呢?”柳惜惜苦着脸。
“咱们得等大爷回来,大爷在家咱们才有撑腰的。不然的话,闹也是白闹。咱们身份低微,可弱有弱的闹法。”胡婶子胸有成竹地说,“等大爷回来了,你就装病,说头疼。她若是不给你找大夫看,那明摆着就是虐待你,大爷少不了要跟她吵。她要是给你看了,不管怎么看,就是看不好。看她怎么着!”
柳惜惜听了在心里琢磨琢磨,忍不住笑了起来,说道:“胡婶子,你这法子还真不错!凭他是什么神医,我只说他治不好。叫徐老五使劲儿花银子去吧!反正这银子省着也是省着,不花白不花!”
果然,第二天一早,柳惜惜就装起病来。
郑无疾当然要打发人去告诉徐春君:“叫大奶奶着人给柳姨娘请大夫来,快着些,别耽误了。”
郑无疾对柳惜惜原本也并不是多么上心,他养着柳惜惜就好像是养个玩物一般,给自己解闷儿的。
他是个没心的人,也自然不可能对柳惜惜用心。之所以这个样子,只是因为和徐春君过不去罢了。
徐春君此时方理罢晨妆,听下人来禀告,连头也不回,直接就说:“看谁得空儿,出去请个大夫来吧!”
“这个柳姨娘又开始挑事儿了,”绿莼气得直磨牙,“怎么不疼死她!”
“但愿她是真的病了,”徐春君真心懒得同她一般见识,就好像凤凰懒得搭理乌鸦一样,“我先过去给老太太和太太请安。”
大夫很快就请来了,给柳姨娘号了脉,又开了方子。
她当然不可能真的吃药,药虽然熬好了,却都偷偷倒掉了,然后继续装头疼。
“大奶奶,柳姨娘说这个大夫开的药不管用。”黄婶子走过来说,“大爷让跟您说,再请个高明些的大夫来。”
“那就去请吧!”徐春君丝毫不以为忤,“到账房支银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