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正青见了他,叫了声“陈大人”。
为了防止左正青在狱中自杀或自残,他们平时都是把他的手吊起来的。
陈思敬命手下把左正青的右手放下来,好让他吃饭。
自从昨天陈思敬察觉送饭的狱卒不对劲,查看了给左正青的牢饭里被下了砒霜后,他便又加紧了看管,且每日从自家给左正青拿饭吃。
“多谢陈大人!”左正青居然还能摆出笑脸,“这饭菜可比断头饭好多了。”
左正青知道自己死罪难逃,但他想死得痛快些。
他巴不得有人把他在牢里弄死,起码这样就不必受凌迟之刑了。
可惜,陈思敬防范得太严密了。
“你不肯全部交待,是怕罪责过重,被判凌迟吧?”陈思敬问他。
“这不是也能积点德嘛!”左正青厚颜无耻地说,“您想想,那些被我招出来的女子,还有活路吗?反正就我说的那几个也够治个死罪的了。”
陈思敬看着他没说话,实则上头的意思早已经传达到了:不必再审问左正青了,尽快结案,将其处以凌迟之刑。
并且说明,凌迟的第一刀先割了他的舌头。
很显然,上头也不想这件事牵连太多人。
“明日你要上堂前,你所供出的那几个女子,也会被带到堂上,你需要和她们对质。”陈思敬交待道,“你最好实话实说,免得受皮肉之苦。”
左正青一听,便知道是什么意思了,笑道:“果然,不想让我多嘴的大有人在。放心,我定然不会再生什么枝节出来。
我今年恰好活到五十岁,虽然没做官,却也享尽了人间的荣华富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