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同自然是不认同母亲的话的,可是他也没有出言反驳。
“发昏当不得死。还是得打起精神来,想办法破绽破绽。”卢太夫人道:“偏偏那左先生这几日出京去了,咱们也难见他。”
“母亲也不必过于忧心了,等左先生回京儿子去拜访他。”岑同道:“您且静心安神,保重身体最要紧。”
“我这把老骨头有什么大不了?”卢太夫人忍不住长吁短叹:“你还是去看看云丫头,别叫她为这件事委屈坏了。”
“多谢母亲想着,我一会儿再去看她。”岑同道:“她不是个心小的,母亲也别太担心她。”
卢太夫人点点头说道:“不必在这里陪着我了,说来说去也只是个闹心。你且出去吧,我一个人静一静,倒还好些。”
卢太夫人脾气强硬,如今虽然老了,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。
遇到忧心的事最不喜欢有人在旁宽慰,所以家里的小辈们都没有在她身边陪着,害怕适得其反。
岑同听母亲如此说不敢违拗,又说了两句安慰的话便起身告退了。
想了想,终究放心不下女儿,便到岑云初的住处来。
临溪在桌子旁磨墨,扶岚则在窗前打理那盆刚开的素心兰,岑云初则正在专心临帖。
三个人见岑同到了,都放下手里的事起身问安。
“早起吃过饭了没有?”岑同坐下问女儿。
“吃过了,”岑云初亲自给父亲倒了茶端过去:“父亲去看过祖母了?”
“刚从那边过来,”岑同接过茶盏道:“老太太还问起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