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暂且把亲定下,让姜暖住过来,方便照顾宗天保。
姜暖的手心沁了汗,她握紧了拳头,一步一步走到床边。
宗夫人怕她难为情,于是便示意众人都退出去。又将房门关上,只留他们两个人在屋里。
“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?”姜暖看着宗天保,心里很不好受,“他们让我和你多说话,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。我想让你快点儿好起来。当然了,好了之后,你的性子也要改一改,不要总是调皮捣蛋了。”
这些天宗天保一直高烧不退,嘴唇上起了一层硬硬的皮。
姜暖便找来温水,沾湿了手帕轻轻给他擦拭。
“你不要再睡了,宗伯父宗伯母这些天都已经快支撑不住了,这么好的家你怎么忍心呢?外头的花儿开的那么好,还有人约了我一起赏花,可惜我又不能赴约了。”姜暖一边小声说着话一边照顾着宗天保。
起初还很害羞,但宗天保实在太可怜了,只比死人多口气,姜暖怜悯之情胜过了羞怯,更体味到了在生死面前,很多事都不值一提。
“还记得第一次你到姨母家去,管我要枣子吃,我不给你,你就自己爬上了树,结果把衣服弄撕了,害得我挨了一顿训。”姜暖想起她和宗天保第一次见面的情形。
日光暖暖的,透过窗纸照进来,宗天保额头滚烫,双手却冰得吓人。
姜暖于是又帮他掖了掖被子,坐在床边慢慢地说话。
直到她都说得口干舌燥了,宗天保还是连眼皮都不动一下。
姜暖无奈地摇摇头,她知道宗家之所以让自己冲喜,也是死马当活马医,多半不会有什么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