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听他如此说,先是高兴,随后又着急起来,这个催着拿手炉,那个催着端热水。
陈思问在大街上呆了几乎一整天,尽管他期间不停地走动,甚至跑跳,但终究因为天气太冷,手脚发僵。如今他的嘴唇都是青紫色的,双手也不能自如地伸展攥紧。
针灸又是对手劲要求极为严格精细的事情,实在马虎不得。
岑云初上前说道:“陈公子,不如你告诉我如何施针,我来替你针灸。”
“你……可会吗?”陈思问没料到岑云初居然会针灸。
“我并不懂医术,”岑云初解释道,“但人体各穴位却是知道的,也会找,不知这样可成吗?”
“可以,可以,我随身带着针灸用的银针,”陈思问道,“叫人把银针放在火盆上略烤一烤,就可以施针了。”
岑云初博览群书,正经的书看完了,也往往喜欢旁学杂收。
她虽然不懂医术,可觉得人身上的穴位有些意思,于是便研究了一阵子,记得烂熟。
“这怕是不成吧?”岑家的三老爷有些担心,“你们两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,哪里就能治病了?况且一个纸上谈兵,一个一知半解。”
老母亲如今情势危急,便是成手的大夫也未见得有十分把握。何况是这两个人?
万一治不好,再给治得更差了,岂不是要了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