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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宁当即一样翻身上马:“一两只哪里够。吃肉就要吃得尽心,要和所有人一块儿吃。”她拿起了自己准备好的弓,单手扯着缰绳,“我给陛下多打两只,不算比赛里。”

秦少劼:“好。”

被豢养惯了的牲畜,半点不懂野外有多凶险。他们看到人和庞然巨马会慌乱一下,而这点慌乱没有让它们原地跑路,反而让它们原地蹲下一动不动。

于是不管文臣武将,基本上一路打过去,每个人都收获颇丰。今天成果很可能又是连吃带拿,还能送一些回家里去。

这种程度的狩猎对容宁来说太简单了,简单到要不是秦少劼在身边,她能当场放弃。没有挑战难度的比拼一点乐子都没有。

但她打猎的速度逐渐放慢,到最后已经有点懒得拉弓。与其打猎,不如看帝王打猎。

不过,秦少劼行不行啊?

容宁时刻关注着帝王脆皮的身子。这一个月以来,秦少劼在郭院判的调养下没怎么咳嗽,也没怎么头疼,可她还是觉得秦少劼稍微多动一动就很容易生病。

今天天气热,她见人额头上渗出了一丝薄汗,准备提醒人休息休息,突然眼睛余光瞥见一点不对。

她浑身凌冽势起,当场拉弓冲着那个方向射去。

第一箭刻意射空为警告,第二箭随时准备跟上,带着她暴怒的呵斥:“滚出来!”

骤然间,所有侍卫围住帝王,用人身护住一国之君。这群人纷纷取出弓箭与刀剑,警惕看向容宁刚才射箭的方向。

一个瘦小浑身黑脏的十二三岁少年,抱着一捆草叶和一只肥鸡颤巍巍摔了出来。他头发全部枯黄,里面夹杂着枯草与树叶,衣服破旧肮脏到几乎与泥土同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