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少劼注视着贤妃,水润眼眸一眨不眨,声音嘶哑:“这方法好用。我可以拜一位好先生。”
“不好用。”贤妃在宫里待了那么多年,垂着眼剖析给秦少劼,“一时心软得到的好处随时能收回去。天下多庸俗,先敬罗衣后敬人。这就是三皇子为何如此做派,也不过是闭门自省而已。他就算杀了你,只要大皇子得势,你只会白死一场。你当宫里那么多人是怎么死的?”
秦少劼沉默。
贤妃手抚上秦少劼滚烫的眼眸,语气微凉:“这世道便是如此。你是什么身份,就得多少东西。我身为贤妃才能给你那些以前得不到的东西。你身为皇子,活得长长久久,才能让我此生往后无忧。”
秦少劼眼前光亮被遮了彻底。
蒙着眼捆着手,会什么都抓不到。
秦少劼缓缓开口,放轻声音:“母妃,我知道了。”
他轻微弯了弯眉眼,从紧紧困住他的被褥中伸出手挪开贤妃的手。再次抬眼,眼眸里野心终是冒了头。
他开口:“母妃操劳,早些休息。明日我就去拜访先生。”
贤妃反倒迟疑:“你身子行么?不然再养两天。”
秦少劼只说着:“宜早不宜迟。”
……
第二日,秦少劼换上了崭新的衣服,站在那儿任由全盛和月柔折腾。全盛脸上红肿已经退下,只剩下一点红痕,关切问着:“七皇子殿下可要坐下歇会儿?还没到点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