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宁嗤之以鼻:“你见我喝醉过?”她晓之以理,动之以情,“我以后可是要上战场的。军中哪里会给喝酒,会误大事。再不喝岂不是这辈子就没几口好喝了。”
说着说着,她突然就不说了。
徐缪凌见容宁突然不说话,再次想到容少将军,心一软。
要是容少将军在,肯定有求必应。哪怕容宁喝醉了,他也会带容宁回家。如今的容宁打架喝酒,多是发泄。少将军不在,他该是替少将军照顾好容宁。
徐缪凌挪开视线:“高烧就高烧,半坛。”
容宁当即双眸一亮,上前和徐缪凌勾肩搭背起来,拖着人就走:“走,我带你去找郭川。他子承父业,最近伤膏做得可好。你脸上这点明天就没痕了。”
留在原地听到话的侍卫恶狠狠喊话:“小小年纪喝什么酒!毛还没长齐——”
话还没喊完,容宁侧过身,将手中长枪抛了过去。
枪擦脸而过,深深扎入操练场,将侍卫余下的话强塞回去。
容宁嬉笑朝着侍卫摆手,带着徐缪凌就去找郭川。
可怜的郭川暂只是个小小大夫。他性格内敛温吞,年长几岁又哪里能应付容宁这种霸道人士。他缩在药房里刚做好了一罐伤膏没多久,被容宁连涂带拿的。
郭川看容宁揣了一罐,还探头探脑试图翻箱倒柜的样,再想到这一个月以来父亲借酒浇愁时时发愣的模样,欲言又止,到底还是没拦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