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见月没有言语,缓步从她身边走了过去。
卢二娘吓得登时就坐在了地上,她吞咽着口水问道:“我方才都说什么了?”
侍女也战战兢兢的,害怕地说道:“大姑娘应当没听见什么,您方才声音含糊,是哭着说的……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卢二娘脸上又有了笑,她慢慢地爬起来,“我这大姐惯来清高,若不是投了个好胎,真不知就她这性子到了婆家要怎样过。”
她摆上笑脸,拍了拍裙上的尘土。
却不想卢二娘刚刚抬起眼,就瞧见一个女子正静默地望着她。
眼如丹凤,眉如细柳,一身浅色的衣袍愣是穿出了华衣也没有的雍容华贵。
她看起来有些年纪了,但那浑身的气度却直令人感到恐惧。
跟在她身边的是一位年轻公子,温文尔雅,面上虽带着病气,可当真是郎艳独绝、俊美无俦,卢二娘一时看痴了过去。
但那年轻公子却好像全然没注意到她这个人一样。
他握着手杖,轻声向那贵妇人说道:“母亲,那是西,不是东。”
卢二娘方才站稳脚跟,此刻脸色瞬时变得煞白。
晋阳公主尊崇多智,雷厉风行,做事狠戾直接,唯独在辨别方向上出奇得不当……
卢二娘捏着帕子的一角,满身的冷汗都落下来了。
不是说柳宁是病秧子,已经快要日薄西山了吗?
她连滚带爬地想要追过去,但暗中跟随的侍从却将她拦了下来。
午间的时候,卢见月又梦见了那朵莲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