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陆卿婵在内间安顿下后,柳乂便走到了花厅。
他的人和晋王的人已经做过交接,消息也已经互通过。
几人正谈着,侍从忽然来报:“太后及其党羽,今早集体饮鸩自尽了!”
柳乂神情微动,却没有多言,似是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。
他轻声说道:“那就准备国丧吧。”
嘉宁郡主稚嫩的容颜却皱了起来,她反驳道:“太后引狼入室,祸乱社稷,这样的人也能以国丧之礼埋葬吗?”
柳乂眉梢微扬,视线却落在了门边。
陆卿婵挑起帘子走了进来,她的容颜清婉,目光和柔。
嘉宁郡主一瞧见她,瞬时便亮了眸子。
七八岁的小姑娘即便表现得再矜持早熟,看见想念多时的人也按捺不住心绪。
嘉宁郡主像小兔子般跑到陆卿婵的身边,紧紧地抱住了她:“陆姐姐!”
陆卿婵微微俯身,顺势将她抱了起来。
“太后虽然有过,但昔年也曾有功。”陆卿婵轻声说道,“更何况,太后是殿下名义上的母亲。”
她耐心地解释道:“完全地否定太后,便是否定殿下,否定郡主。”
这样的话即便是晋王来讲,嘉宁郡主也会觉得不服气。
可陆卿婵一说,嘉宁郡主便没再蹙着眉。
晋王欣慰地看向女儿,脸上也露出了笑颜。
“卿婵,你身子可好些了?”他温声说道,“我又寻了几位善治肺疾的医者,极是厉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