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卿婵这作恶的坏姑娘却好似什么都不知道一样,仍然优哉游哉地喝着果酒。
直到安冉提起医官的话,催促陆卿婵早些睡觉,她才终于想起要回房。
一进居室,柳乂便将她抱进了净房里。
“满身的酒气。”他压低声说道,“怎么越来越爱喝酒了?”
陆卿婵的腿落在他的腰间,小腿仍在不知死活地晃着。
她的声音柔软:“我酒量又不坏,何况只是果酒。”
“那也不能喝太多。”柳乂严苛地说道,“会伤脾胃,你难道还想过上每日只能吃白粥的生活吗?”
陆卿婵说不过他,只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看向他。
“我都喂你吃月饼,唤你郎君了。”她带着委屈地说道,“你还只记得我喝了太多的果酒吗?”
柳乂眸色晦暗,声音也有些低哑:“原来在那时就喝得要醉过去了。”
陆卿婵反驳道:“我没有喝醉。”
她的衣衫从肩头滑落,坠到浴池中,令那花瓣荡开,漾起芬芳的涟漪来。
“喝醉的人从不会说自己醉了。”柳乂捏了捏她的脸颊,“阿婵是小醉鬼。”
陆卿婵快要恼了:“我就是没有喝醉。”
她作势也要捏柳乂的脸,纤细的手臂抬起,那白皙的雪肤被清水濡湿,当真是如若凝脂,柔软的曲线更是如若画师笔下精妙的墨痕。
柳乂的视线却始终落在她的眸子里。
她自在从容,在他跟前就是像个骄纵任性的小孩子。
阿婵是快乐的。这就已经足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