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乂眼底清明,手却抚上了她的后腰,低声问道:“是还不舒服吗?”
他到底什么时候能忘记这件事?
陆卿婵的脸颊霎时染上薄红,她带着怒意说道:“早就好了。”
想起柳乂上次在车驾中撩起她的裙摆为她上药的事,她只觉得整个人就像被蒸熟的虾子般,即刻就要炸裂开来。
柳乂将她放下来,连声说道:“好,哥哥知道了。”
陆卿婵拨开他的手,轻轻地将车驾的帘子拉开一条缝隙。
脸颊还是滚烫的,被凉风吹了片刻才好转。
和谈的地方并不在军营,而是在不远处的一座行宫。
京畿附近的行宫很多,长公主现今所在的觉山便有着连片的宫殿,那地方的确很适合起事。
陆卿婵脑中的思绪越飘越远,直到下马车时才收回心绪。
两拨人泾渭分明地站着,唯有中间的那人温雅谦和,脸上始终带着笑意。
柳少臣一身青衣,落拓潇洒。
他的目光温和,声音也是温和的:“许久不见,陆少师。”
此情此景像极了去年五月时在宋国公府上的事,久别重逢的人相遇在不合时宜的时刻。
对着彼此既有怨怼,又有期许。
在那个满池莲花盛开的时节,没有人想到后来会发生这么多的事。
陆卿婵的心中阵阵悸动,她的唇微动,轻声说道:“许久不见,老师。”
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称谓来唤柳少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