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乂轻声说道:“那哥哥陪你一起喝了。”
他将药汁饮下,而后在陆卿婵还未反应过时按住了她的后脑。
陆卿婵坐在柳乂的腿上,无措又茫然地被攥住了腰身。
苦意蔓开后她不住地挣动起来,但落在腰身上的那双手所用的气力却越来越重。
等到柳乂放开她时,她带着哭腔说道:“不喝,我不喝了……”
她的唇瓣红肿,眼里也氤氲着水光,瞧起来有些可怜。
但陆卿婵做的事实在是任性至极。
柳乂用拇指抿去唇边的血迹,神色渐渐地冷了下来,倒并非是因为痛,也不是因为她的忤逆,而是一种长辈面对晚辈任性、无所顾忌时的愠怒。
陆卿婵像个骄纵的孩童,晃动着小腿,一心想从柳乂的腿上下去。
玄色的深衣布料冷硬,又满是各样的刺绣,将她腿根的嫩肉都磨得发红,一截白皙的腿骨裸/露出来,在暗处几乎发着光。
她又疼又难受。
柳乂的眸色晦暗,却还是压着脾气说道:“你生病了,阿婵。”
生病了又如何呢?就必须要喝药吗?
陆卿婵的身上滚烫,意识也已被灼烧殆尽,她不能理解柳乂的担忧,更不愿这样被他控制着。
可很快腰身又被紧紧地攥着,手腕也被扣在了一处。
陆卿婵像案板上的游鱼般挣扎着,她喘着气说道:“我没有,我好好的,不用喝药……”
这样类似的话语,她曾在小时说过无数次。
柳乂原本是压得住脾气的,陆卿婵这一路吃了许多苦,被绑架、被劫掠,途中又一直淋雨疾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