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这玉佩,别说是管他们这些人,即便拿去调河东军里最精锐的部队,也完全是足够的!
那副官只看了一眼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他的胸腔剧烈地起伏着,眼睛瞪得如若铜铃,面色如土,抖若筛糠。
旁人或许不清楚,他却是再明白不过!
当年西北大乱、柳宁远赴前线接回幼弟柳乂时,卢氏就是以此物直接斩杀的叛乱者。
他听父亲讲了无数遍那夜的事,深深地叹服于卢氏不输巾帼的风姿,却怎么没想到,自己竟也差些走错了路……
那副官的衣襟被汗水浸湿,额头上也满是冷汗,顺着脖颈不断地往下流淌。
他全然没了方才的大胆,颤声应道:“大人,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,方才冒犯了您……”
其实即便是没有这物什,副官们也的确是应全听陆卿婵的。
她的身份没有过明路,可无人不知她便是这府邸未来的当家主母,是与先公主、卢氏一般的重要人物。
更何况,方才是晋王亲自过来接的人。
想必他也是对此早有预料。
他们这回的确是太大胆了,总想着陆卿婵往日柔软温婉,应当是个好拿捏的。
不过是想稍稍立个威,没想到却反被施了压。
权力这物什就是如此微妙。
从前陆卿婵孤弱时,他们有人几乎是将她当自家姑娘疼宠,听闻赵崇的事时,也一个个义愤填膺。
可眼下陆卿婵不过刚刚开始主事,接过这权柄,便有人变了念头。
安心做个被宠溺的姑娘多好,这府邸里的人谁不爱她、疼她,竟还非要染指权势……
同她那位牝鸡司晨的主子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