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您这样不成。”侍从意欲拉住晋王,“下官方才已经令人通传,姑娘很快就过来了!”
晋王怒不可遏,淡然的面容亦是微微扭曲。
他厉声斥责道:“现在这关头你还要跟孤讲什么男女大防不成?”
这是昭然的信口雌黄。
侍从满头是汗地应道:“殿下,在下不是那个意思!眼下二爷出事,我们比您更急!”
“但您这样贸然寻来姑娘,也是不成的。”侍从也极是无奈,“姑娘体弱,经不起这样的大起大落,若是平常的话,这些事都应是压下来的。”
晋王却仍是冷着脸:“她迟早要做这府邸的主事人的。”
他继续说道:“你们这就是担忧太甚……”
晋王本还想说更多,但抬眼就瞧见了快步走来的陆卿婵。
她的神色匆匆,唇紧抿着,面颊苍白如雪,唯有眸子黑若点漆。
陆卿婵很轻声地问道:“是不是叔父出事了?”
她的身形就宛若细柳,那截白皙的皓腕更是如同花枝,透着几分脆弱。
可陆卿婵的神情无疑是坚定的。
那模样与柳宁的先妻卢氏,甚至都差不了多少。
有些人就是这般,即便曾经深深地陷在污泥里,也依然灼灼得让人移不开眼。
晋王看向她,郑重地说道:“是。”
那是一个很简短的字,但却让陆卿婵的心跳霎时便怦然了起来。
她听见自己冷静地问道:“现下情况如何?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?”
她的语气多沉稳,连尾音都没有丝毫的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