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得猥琐,眼里满是淫猥之意。
赵崇张开手臂,将自己的衣带解开。
在他低头要解开要带的刹那间,陆卿婵抄起桌案上的香炉,狠狠地朝他的后脑砸了过去。
方才还那般气焰嚣张的人,这会儿突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,将香桌都差点打翻。
赵崇的后脑就像被刀刃劈开的西瓜一样,露出血红血红的瓜瓤,只可惜溢出的是浓重的铁锈气,而非是瓜果的甘甜香气。
陆卿婵举着香炉,低喘着气。
她的脑中一片空白,连膝都是软的,耳边阵阵地轰鸣着,什么也听不见,什么也看不见。
“救……救……”赵崇的声音如若游丝,又像是坏掉的器械发出沙哑的声响。
血,都是血。
陆卿婵的唇颤动着,恐惧是在极度的快意后袭来的。
她杀人了。
在大庭广众的佛寺里杀人了。
居室内晦暗无光,唯有禅香和血气交织在一起。
掌心黏腻,陆卿婵猛地低头去看,才发觉不是冷汗,而是赵崇的血。
怎么办?若是旁人知道了,会怎么看?
不会有人觉得是赵崇的错,他们只会指责她谋杀亲夫。
柳氏家风清正,家规比之律法还要严苛百倍,若是让叔父知道她做了这样的事,他会怎么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