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收紧的手指, 渐渐地舒展开来。
柳乂用厚毯将陆卿婵裹了起来,横抱着走向床榻内。
他很小心, 始终没有碰到她腰侧的痕印。
但灼烧的痛意仍未停止,她脱力地靠在柳乂的肩头。
素白色的寝衣柔软,垂落在小腿处,足腕被流苏拂动,带着细微的痒意。
陆卿婵的腿轻轻地动了一下,脚踝间的银镯闪烁着典雅的暗光,如贝肉般娇嫩的脚趾蜷在一处。
直到被放下后,她仍然没有放开柳乂。
腰间的伤处在涂抹过药后,像是被烈火炙烤过,并不像柳乂说得那般冰凉舒适,反倒越发得疼痛难耐。
陆卿婵颤抖着手指,紧扣着他的衣袖,哑着声说道:“疼……”
她的脸庞湿漉漉的,叫人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。
柳乂安慰地说道:“药效才刚刚上来,待会儿就不疼了。”
陆卿婵像是个委屈的小孩子,她的腿骨屈起,坐在床榻上,手臂虚虚地攀附着柳乂的衣襟。
什么隐忍,什么持重,通通被抛到了九霄云外。
强烈的痛意让她变得很是任性,陆卿婵含着泪音说道:“都怨你,谁让你那么用力的……”
她的细语声含糊,带着惊人的甜意。
柳乂是坐怀不乱的真君子,此刻神情也微微更易。
“嗯,都是哥哥的错。”他的声音微哑,“让阿婵受了疼,又受了委屈。”
陆卿婵身上满是热汗,那莹润白皙的肌肤就像着了霜露似的,更显柔嫩。
她疼得说不出话,就是虚虚地抓握着他的衣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