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安启一起过来的是一支精兵,远远地就能令人感受到那阵锐意。
似是河阳军,又似是段明朔的亲军。
看来他是着意要她死了。
陆卿婵很绝望开始想,是落入他们手中更痛苦,还是坠落悬崖而死更痛苦?
军队的行进速度极快,几乎没过一息的功夫,安启就到了陆卿婵的跟前。
他的神情极是冷酷,眼底满是杀意。
陆卿婵也是这会儿才清晰地忆起,他也是浴血多年的悍将。
安启看她时,就像是在看一只不驯的鸟雀,他冷声说道:“陆少师还真是果勇,这回是在下识人不清了。”
陆卿婵裹紧外衣,黎明前的寒风带着怒号呼啸。
她的身躯瘦弱,若是风再大些,几乎就要将她吹走。
震慑的冷箭擦着陆卿婵的发丝飘过去,她的发带早就飘落,乌黑的长发被冷风高高地吹起,将那张带着病气的苍白脸庞尽数显露出来。
她没有开口,手指已经冻僵,但仍是紧紧地攥着缰绳。
安启没有直接令人射杀她,而是令人将她缓缓地包围住,似是在享受这种慢慢杀死猎物的快乐。
陆卿婵从马上跳了下来,她怕这马发疯,将她往狼匹的口中送。
许是因为真的濒临死地,她的心里忽然有些放松。
身后就是万丈陡崖,可即便是粉身碎骨,也比落到这群人手里被肆意折磨得好。
陆卿婵的脚又落在地面上,她的身子虚软,就像是踩在云上似的。
她抬眸看向神情冷酷的安启,忽然想起一桩旧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