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卿婵最厌烦暴躁的、不能控制脾气的男子,她抬眸道:“你闹够了没有?”
赵崇死死地看向她,忍不住地走近。
他哑声说道:“陆卿婵,你对我当真是一份情谊也没有吗?”
“亏我还想着带你一道回京兆,”赵崇几乎是气急败坏地说道,“你对得起我的这份心吗!”
他越走越近,快要凑到了陆卿婵的身前。
壁上悬挂着一柄漂亮的长剑,就像装饰一样。
当那冷冷的剑刃落在赵崇的脖颈处时,他才清晰地意识到,这不是什么玩意儿,这是一柄真正的、削铁如泥的长剑。
他的脖颈并不似女子般细嫩,皮肤甚至有些粗糙,此刻却被划出了血痕。
细细的一道血线,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,接着是撕裂般的极致痛楚。
赵崇的身子霎时紧绷起来,他的声音尽数哑在喉咙里,抖若筛糠地将手举起,像是想要证明自己无意伤害陆卿婵。
“你还觉得后悔呢?”她的声音带着寒意,“真不知你是有何脸面说的这话,当初百般哄骗我进门要来掩饰丑事的人,不是你是谁?”
陆卿婵仍在病中,脸色潮红,眼也有些红。
她的手微微地颤抖着:“去年冬天我大病时,你为了能借我打掩护,继续和王雪识出游赏雪,而不肯请御医,方才致使我的病不断加重。”
赵崇怔怔地看向她,唇颤抖着,似乎想说些什么。
陆卿婵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,继续往下说。
“后来还说成是为病中的我祈福,演了好一出夫妻情深。”陆卿婵的声音如若寒冰,“你在做这些事的时候,可曾有那么一瞬想过我是你的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