艳丽,绮媚,说不出的惊心动魄。
万幸赵崇没有注意到,他落后在陆卿婵半步处,温声说道:“卿婵,你是不是被蚊虫咬了?”
两人缓步走出庙宇,听到这话她心里陡然一跳。
“许是昨夜开窗,意外进了风。”她故作随意地说道。
上马车以后,陆卿婵趁赵崇在外间说话的功夫,紧忙打开铜镜,看了看后颈。
浓丽的深红痕印透着旖旎,绝非是片刻的揉捏能掐出来的,倒像是一颗诡艳的……
吻痕。
老定远侯的墓地离寺庙并不远,高高的神道碑悬在地面上,上面的字纹依然明晰。
赵崇跪在蒲团上,向故去的父亲磕头。
他的神情敬重,却更像是对鬼神的尊崇,而非对父亲的纯孝。
每年陆卿婵都会跟着赵崇过来祭扫,清明的时候也会过来,但在平时整个定远侯府都鲜少提到这位老侯爷。
陆卿婵只上了香,便没有再做别的,往常她也是这样。
“去那边看看吧。”赵崇忽然说道。
他的神情有些沉重,像是要跟她说什么了不得的事。
陆卿婵走过去时,才发觉远处还有一座坟冢。
没有立碑,比老侯爷的墓要小很多,看起来像是孩子的坟墓。
“卿婵,这桩事我连表妹都没说起过。”赵崇垂着头说道,“我其实并非是父母长子,在我前面还有一个兄长,名唤赵岚。”
陆卿婵倏然想了起来,那日王氏失言时提到过这个名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