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神情痛苦,眼里是深重的哀伤。
像是困兽,在绝望地挣扎。
陆卿婵的病还未痊愈,情绪不能有过大起伏。
“别生气,阿婵。”柳乂将陆卿婵揽在怀里,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后背,“是我不好,以后不会这样了。”
他安慰似的吻了吻她的额头,“等回河东以后,你想去何处都是无妨的。”
柳乂甚至不曾掩饰他现今要软禁她的打算!
陆卿婵觉得她像是仍停留在荒诞的幻梦里,还没有苏醒。
她声音嘶哑地说道:“你怎么变成这样了?”
“那你要我怎么做?”柳乂的声音微微变冷,“让你继续在定远侯府待下去,还是看你父亲再将你送予旁的男人?”
陆卿婵的身躯瘦弱,在他的怀里打着颤。
柳乂令她抬头,低声逼问道:“兄长四十年未到过京兆,你觉得我此次为何要入京?”
他的眼里满是想要将她拆吃入腹的偏执情绪,隐隐透着狠戾。
陆卿婵极力想要避开他的视线,还是被迫开了口: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那个是答案呼之欲出,根本不必思索的,但她就是不愿说出他想要的答案。
但他爱她,也舍不得将她逼太狠。
柳乂摸了摸陆卿婵的头发,低声说道:“别怕我,阿婵,从前的事祸由尽在我,给我个机会弥补你,好吗?”
她的声音颤抖:“我不要,柳乂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