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手掌虚虚地抚在胸口,摸了片刻陆卿婵才发觉,那每日被她贴身佩戴的游鱼玉佩不见了!
正当她惊愕地发现衣裙也被换过后,有人忽然推开了内间的门。
帷帐被人用金钩挂了起来,素色的轻纱被夜风吹动,细微的声响悦耳,瞧着朴素寻常,实则连每一根丝线都透着逼人的贵气。
柳乂缓步走了进来,他的眸里没什么情绪,就像是少年时那般,带着少许的冷淡。
只是他的动作太亲也太近。
陆卿婵愣愣地被抬起下颌,由着柳乂俯身,用帕子擦过她的脸庞。
他的手指就那样轻易地越过礼仪的边限,直接地抚上她的眼尾。
柳乂低声问道:“梦见什么了?”
他轻柔地擦拭过陆卿婵的眼泪,从桌案上端来杯盏递给她。
陆卿婵没有接,也没有回答他,她的视线飘忽,警惕地环顾四周。
这是在何处?
柳乂平静地执着杯盏,他的涵养极好,尤其是在她跟前,他的耐心是无穷尽的。
陆卿婵犹豫片刻,还是将杯盏接了过来,她昏睡得太久,这会儿清醒过来,只感觉嗓子干得快要冒烟。
她将杯盏里的茶水一饮而尽,喝得太急,茶水顺着唇角流了下来。
陆卿婵生得温婉,唯有唇瓣艳丽,嫣红的朱唇被茶水浸润后,发着光的漂亮。
柳乂伸出手,轻轻地揉上她的唇瓣。
他的动作并不重,但强烈的压迫感还是袭了过来。